石子的碎块

脑子里总有很多画不完也写不完的东西,但是现生疲惫,实在抱歉

【原女gb】思考·十

海贼oc,原女向

 

gb

原创女主(格林娜)x艾斯

存在逻辑错误,语法错误和错别字

随时可能弃坑

感谢观看。。

设定上女主会比较玛丽苏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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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“这也可以说是那个女人的阴谋,在父亲死后一年零三个月,继承了世界上最邪恶血统的婴儿出生了,那就是你。

        你不可能不知道,你的父亲,就是海贼王——哥尔·D·罗杰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白胡子或许是察觉到了这一点,为了把你培养成下一个海贼王,让昔日敌人的儿子上了他的船,将你置于他的保护伞下,使得我们无法对你随意出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语罢,战国斜视身边跪着的男人,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东西,或者是从他的口中的出一句反驳,男人似乎在忍耐,也可能是在组织语言。

       世界在沉默中暂停,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乌云遮蔽了马林梵多的上空,从电话虫中传出的电波以光速达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。是穷人的灾难,富人的谈资,媒体的猎物,还是世界的震撼?万物无情,日月经天,江河行地,春往秋来,花开花落。风依旧无忧无虑地吹着,洋流按照千古不变的轨迹移动,就连看似是用来烘托氛围的乌云,都很快散开。

       或许这一切根本不值一提,艾斯想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打破凝固的空气的,不是飞禽的鸣叫,而是伤痕累累的艾斯吐出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是阴谋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?”,海军统帅皱了皱眉头,“事到如今,我本以为作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你至少会有一点的悔恨,但看来是我想多了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艾斯没有接下他的话,只是深深吸进一口气,像是要耗尽身体的力量一样,将那句话吼出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说这不是阴谋!”

       原本只有在他身边的战国才能听清的似乎无关紧要的辩解,被艾斯以百倍的声音传达开来。即使手中的电话虫已经被战国关上,也无法阻止这句话在马林梵多的空气中传播,在蔚蓝的天地间盘旋。

        卡普慌乱地重新望向艾斯的方向,那个不知不觉间变得陌生的孩子还在继续说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用这样的词来形容我的母亲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家伙!”

        海军元帅捏紧了拳头,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生命的最后,艾斯还在为这样的事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继承着罗杰的血液不假,但是,那不过是组成我的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。我的母亲是波特卡斯·D·露玖,而我的父亲,也只有白胡子一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会这样想的只有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克服了所有苦难生下我!不是因为我是海贼王的孩子,”,战国的话被艾斯打断,后者抬起头,怒视战国的面孔,“只是因为我是她的孩子。她所付出的一切!绝不是可以被称之为阴谋!老爹养育我,也不是因为我是罗杰的孩子,只因为我是他们的家人!仅此而已!”

        跪在那个地方的确实是他的义孙不错,但为什么呢,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个孩子。罗杰的血脉似乎已非痛苦的过往,有什么东西柔软而坚定地包裹着艾斯。他从巴苔里拉凋零的扶桑花手中接过的生命,露玖所孕育的孩子,是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模样?

       “真让人不舒服,”,黄猿慢悠悠地挠了挠脑袋,穷凶极恶的海贼说家人这个词,简直搞得我们才是反派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青雉侧过头看着赤犬,位于三大将权利中心的男人只是暗了暗眸子,什么也没说。随后他叹了口气,接着同僚的话说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多少是有些可笑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当马林梵多还在为艾斯的怒吼沉默时,侦查的海军仍在履行自己职责,警报声被拉得又长又远,描绘着海贼旗帜的帆船出现在望远镜所能触及的尽头。但这还不够,海水异常的涌动声传入赤犬的耳廓,海军慌张地看向湾内的圆月,有什么东西要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纯白的巨鲸从海底高高跃起,带出的巨大浪花冲刷着海湾的铁壁。在最开始的一年里,艾斯无数次被扔出老爹的房间,或者掉进海里,从船头的左边开始往右数的第五个救生圈,那是为了他准备的,至今还没有被取下。

       正如那个在阿拉巴斯坦的下午,白发的女人所告诉他一般,他被爱着的结论,在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上得到了最真挚的证明。话语中战国未曾察觉的颤抖,艾斯最后的疑虑被白胡子的笑声打碎,他的父亲一步一步走到船头,像是来接被留校的儿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说得不错嘛,看来你外出的这段日子,变了不少啊。

       之后好好和我们说说吧,艾斯,让你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火拳的牙齿撕咬着下唇,眼眶已然包不住泪水,在同伴此起彼伏的呼唤中,放声呐喊:

“老爹!!!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在遇见弗兰奇之后,伟大航路前半段的某个不知名又祥和的小岛上,草帽一行人准备在此作暂时的停留。山治和娜美清点好物资,将所需补充的清单分别交予伙伴,格林娜从船舱中探出头,询问自己需要做些什么。航海士拍拍她的肩,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不会在这座岛呆太久,既然好不容易从暴风雨中缓了过来,现在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谢过娜美,同伴们一个个去往岛上的小镇后,和留守的乌索普打了声招呼,准备去岸边走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海边的沙是带有灰调的粉色,如果没有记错,在格里夫偶然提过的故事中,这片梦一样的景色源自孔虫的遗体。她蹲下身握起一把细沙,掏出备好的玻璃瓶,将一些它们装入其中。女人想要继续寻找一些贝壳是石头,但当她的目光向森林侧去时,她看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生机盎然的芭蕉叶下,被越来越浓厚的翠绿所层层掩盖的,似乎是动物的尸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喂!娜咕玲,你在干什么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路飞的呼唤从她的面前传来,格林娜站起身来,少年带着有些疑惑的表情看着她的举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有什么吗,不会是肉吧?”,船长一边嘀咕一边弯下腰,在意识到格林娜在看什么后呆住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许是野狗的尸体吧,”,她讪讪笑笑,却看到路飞将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,抱起那块已经僵硬的尸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路飞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向无忧无虑的孩子转过身,他的怀里是一只瘦到皮包骨头的幼猫,它的主人一定很爱它,至少曾经很爱它,即使尸体已经僵硬,但也不难看出皮毛被细细打理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路飞轻轻摩挲着它脖子上的手工项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得把它送回家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克拉诺小镇132号……虽然不愿意这样说,但你们还是放弃吧。”,躺在摇椅上老妇人抖抖烟杆,看着身边的两个人说着,“那栋房子前几天发生了了火灾,一个人都没能留下来。不过你们是有什么事啊?”

       格林娜解开路飞手中用芭蕉叶包裹的尸体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们在沙滩边看见它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五宝?!”,她猛地直起身来,身下的椅子嘎吱嘎吱剧烈晃动着,却在看清小动物的胸膛已经不再起伏后冷静下来,“原来是想要送它回家啊…真是抱歉,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坏人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们虽然是海贼,但可不是坏人!”

       船长又为了这件事想要同老妇人争论,但老妇人显然没有这个耐心,她侧过头吐出一口烟,路飞便捏着鼻子躲远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里已经没有能够容纳那个孩子的家了,如果你们愿意的话,就把它扔进海里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扔进海里?”

       对格林娜而言这句话似乎过于冷血,有些不可置信地向老妇人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家人最后也是有人把他们火化后水葬。不过不是说猫是最无情的动物吗?这只笨蛋,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一直在沙滩上等那些回不来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们向老妇人道过谢后,又重新踏上来时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两人把原本用于装螺丝钉的木盒腾空,又往里面按顺序铺好油纸和绿叶,将被芭蕉叶包裹的尸体放在正中,所幸尺寸刚好,小家伙能以安稳的姿势躺在正中间。格林娜用捡来的不洁白野花将空隙填满,路飞将小盒子抱在怀里,踏进浪花。

       前仆后继涌来的浪将小小的棺材退回,格林娜走上前,划出轻柔的流水,小猫便顺着它向大海深处前行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站在原地双手合十,祈祷片刻。路飞睁开眼睛,看着随着波涛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的木箱,呢喃着:

       “它会回到自己家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格林娜也同样看向远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会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小猫最后没有回到主人的身边,彼时的葬礼只能给予生者微渺的慰藉,就像那时躺在摇椅上的老妇人所说,死了就什么都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这个世界那么辽阔,纷繁的文明在漫长的历史中碰撞,不断诞生又陨落。离开阿拉巴斯坦时薇薇同他们约定过,再度踏入沙漠时,那会是一个焕然一新的国家。即使留下步伐的沙丘已经不复,只要偕行之人仍在,就还能留下新的回忆。阿拉巴斯坦也还不够,伟大航道还有那么多绚丽的景色,传说中的鱼人岛,海洋深处的鲸歌,甚至是无人涉猎的文之国,只有活下去才能亲眼目睹。

       军舰上的海军似乎是发现了向马林梵多急速移动的女人,数颗炮弹从侧边朝她射出,在她挥起海流前发生爆炸,她被掀入海中,那艘同她一路风尘仆仆的小船在冲击下离碎。海水将她的眼睛扎得发红,但什么能够比过随着她一同下坠的报纸?艾斯的通缉令被媒体贴心地排在正中心,带着他们初见时张扬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报告!目标已被击落!”

        海军少将点点头,但不安却涌上心间,能用操纵恶魔之力的人在海里不过死路一条。可他还错过了什么呢?他突然想起了汇报中出现的草帽海贼团不出众的船员,一把夺过手下的望远镜,在海面细细搜寻,试图找出那抹甚至是海楼石都无法封锁,让所有能力者羡慕的红。

        曾想象艾斯十年后的模样,他还会有二十年,三十年,从身强力壮到垂垂老矣,那样笑着的艾斯会有意中人,无所谓那个人是谁,她都能笑着将艾斯送入属于他的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战场的最边缘,格林娜悄无声息登上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,浪花怒撼崖石,血腥味随着猎猎狂风涌入她的鼻腔。下方的呻吟传入她的耳朵,她低下头头,脚边是从海军肚子内流出的脏器。急忙扒开海军已然完全冷却的尸体,底下腹腔被划开的海贼的瞳孔还未完全消散,他们的肠子缠在一起,血混成一股小溪,头也不回向大海奔去。格林娜无助地在他的面前蹲下,想要做些什么却无从下手。

       “谢谢…你啊…小姐……好受多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他咳出一大口血,又断断续续吐出几个词后把眼睛闭上。

“不要睡!”,她慌乱地打开身边奇迹般出现的医疗箱,“睡了就再也醒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啦,不用忙活了……我的医疗箱我最清楚,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,”,可或许是为了安慰她,海贼重新睁开眼,“我的身体我也最清楚……我已经没有时间了。”

他费力地将头扭向另外一边,但又很失落地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好意思啊,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。请问现在处刑台上是什么样子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艾斯什么样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格林娜握住他的手,感受对方的体温在渐渐流逝,就好像那一天路飞怀中猫儿的尸体。生命的尽头,所有能为他做的,不过编制一个美梦。

       “现在,处刑台上什么也没有,艾斯被救出来了。海贼团的幸存者们正在和老爹一起登上莫比迪克号,他们在有条不紊地撤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怀中的手无力垂下,格林娜错愕低下头,他已经带着淡淡的笑彻底死去,即使什么都看不见,也还遥遥望着莫比迪克的方向。格林娜咬紧后牙,取下他的耳环,合上他的双目后再次站起来。海军本部的正中心,战国化作金色的大佛,将正义之拳挥向处刑台。

       死去的人无法重聚,这个世界没有天堂,你得活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面前的海贼突然发起高烧,海军少校诧异地看向格林娜的方向,在她前进的道路上,海贼和海军都接连倒下。

    “草帽海贼团……红裙的格林娜?”,虽然有一瞬的犹豫,她还是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剑,“是来救草帽小子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听清这句话的一瞬间她愣了愣,与此同时,战场中心的骚动吸引住了她们的注意。

       轰然倒塌的处刑台扬起升腾的尘土,在沉寂的战场上,有谁打开了火焰制成的通道。少校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凝重,口袋中的电话虫传出控制中心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全体注意,火拳艾斯以及他的义弟草帽路飞已经挣脱了海楼石的镣铐!现在正在向莫比迪克号逃跑!”

       她还没能听完电话虫中的消息便倒下,浑身发烫又不足以致命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,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不杀了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格林娜低下头,看见从少校的口袋中漏出的方巾,精美的花纹讲述织岛传说的一隅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要死在这样可悲的战争中,你我,还有艾斯,大家皆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语罢,她迈开步伐向战场的更深处跑去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格林娜看见赤犬在一步步向艾斯和路飞逼近,他的左臂化作滚滚岩浆,吞噬前进道路上的敌人,就像扫去一粒粒尘埃。随后,就像当初蛊惑斯库亚德一般,从嘴中吐出魔鬼的低语。

       无故浮现了萨卡斯基会说的话,他要作为海军承认罗杰的成就和地位,并以此将白胡子贬低为一事无成的废物,他知道如何操纵人性,更何况又是那样浅显易懂的艾斯,又或者他说的话中其实带有几分真心?

       但那都不重要,她赶在他们交锋前出现,四周来自海军的惊叹此起彼伏,大将的动作因为她的出现而停止,赤犬皱皱眉,这下又来了一个麻烦的家伙。

       站在看见船员后开始欢呼的路飞身前,艾斯浑身是伤,还没收起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表情,就那样呆呆看向她。

       “格林娜?”

       记忆中永远是一副温柔模样的女人在此时布满无量数的痛苦,在沉闷的船舱中发生的对话浮现在他的脑海间,那时候似乎连格林娜自身都未能意识到的眼底所透出的苦痛,正同现在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   他突然意识到,那个让她来到这片大海上的男人,或许就是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格林娜大步走上前,还没调整好奋力奔跑而紊乱的吐息,便用她那双宽厚的,还留有艾斯同伴血迹的手捂住他双耳。四周安静下来,风声,海军的吼叫声,甚至连同萨卡兹基的咒语一起消失。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艾斯最后一次望向屹立在远处的夕阳,在逆光中比谁都要威武高大的,他们的父亲。仅仅在那一瞬间,他看见也只看见了白胡子的唇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我的孩子们,不要回头,只管扬帆起航。

 

       她以自己都未曾想象的力度握住艾斯的手,拉扯着他向前逃去。虽然伤痕累累却无彼温暖,无此柔软。现在才终于开始,终于能开始庆幸,艾斯不再被悔恨和苦痛填充的一生,意识到自己是被深深爱着的孩子的一生,去爱,去拥抱,去感谢,去流泪,不是冠以某个人的姓氏或是继承某个人的血脉,属于艾斯的一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但是,本应该如此才对。织岛的图案到底在讲述什么?那样晦涩的故事为什么最终都指向一个结局?炎热的沙漠中破败的神庙,最中心的分明是一汪清泉,为什么如今回想起来会有血的腥味?

        有什么东西从他们的背后靠近,她猛地回过头,萨卡兹基的身形遮蔽了天日,照亮他们那副绝望面孔的并非正中的太阳,而是层层岩浆中透出的阴暗赤芒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即使星球重塑,命运更替,也难以拂拭的,滚烫又致命的桎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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